故纸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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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仏英】自负盈亏2016.6.25

你可曾体会过爱情的眩晕与恶心?

我觉得我说得很清楚:我讨厌他。然而他阴魂不散,还总是嬉皮笑脸。他打乱我。我讨厌他。
第一次见面我就这么说,不过不是在最开始。说实话我记不清了,是他让我记不清的,我只记得我哭了,凌晨一二三四点,黑暗凌乱的房间,我的床上,他的头发被我抓在手里。我哭了,骑在他身上,或者被他骑在身上。总之我哭了,我好久没哭,一哭就停不下来,一直到我射精,第一次,第二次,一直到我睡着。
我醒来的时候一切恢复如常,如果不是他还留了一张字条,我不会记起这一切。我不想和他成为固定炮友,我几乎崩溃地把字条扯碎扔进垃圾桶。然后我去上班,去见一个重要的客户。
“五十万,”他说,“你确定你要走?”
我只好强迫自己坐回到座位上,浑身不自在。
“我没想到是你,”他说,但完全不是那个口气,“我很意外,真的。”
“他妈的,”我说,“你说得对。”
我努力试图和他谈生意,他在这方面并不算难缠。他只是很烦,插科打诨,不停地打乱我:“我猜你丢了我的纸条。但你总不会再丢掉我的名片了吧?”“亚瑟,我就这么叫你,我们是合作伙伴嘛,这样显得亲密。……亚蒂,怎么样?好吧,我超过了,别那样看我,我认错。”“你的意思呢?单子我可以签,但你同意吗?我的技术不差,你昨晚都哭了。”
“我没有,”我反驳说,头皮发麻,“谁哭了?”
“你不会忘了吧?”他镜片下的眼睛探究地望着我,然后笃定地微笑起来,“我觉得我可以让你再记起来。”
我差点跳起来。“我不想……”我缓和了一下语气,“谢谢,我不需要。”
“那真可惜。”他说,这个无赖,把合同往我的方向推了回来。
我讨厌他。我也讨厌我自己。明面上,我为了公司牺牲自我,再也找不到像我这样尽职尽责的员工,斯科特应该给我加薪,最好转给我他的股份然后赶快下台。但实际上不是这样。实际上只是我抗拒不了。
这一回我很清醒。我竭力想表现出冷淡的样子,却失败了,且败得很快。最开始我像个木偶一样任他动作,但这没有扫他的兴。他取下眼镜。我开始不由自主地发抖,该死地抖,抖得像个帕金森病人,然后我的呻吟从喉咙里抖出来,我的眼泪从眼眶里抖下来。
我他妈的又哭了,在他进来的时候。接下来的事情就由不得我,我发现他脸上没有洋洋得意的神情,他的表情温柔得可怕,我闭上眼,我们接吻,我觉得我要死了。
我被他彻底地打乱了。
他签了那个单子:弗朗西斯·波诺弗瓦。我还是拒绝和他做固定炮友。不是不舒服,是舒服过了头。我当然不会这么跟他说,可是我想他其实很清楚。
——即使我不愿意承认,我们还是又做了几次。原本是工作上的往来,我无法拒绝,然后变了质,我脑袋发昏。我说,我真他妈讨厌你,他也只是笑,那笑是怎样一个姿态,我说不上来,但说到底并不惹人讨厌。这一点我当然也不会跟他说。
跟他发最后一封邮件时我松了口气,他说他已经离开这个城市,我说哦,好的。然后我下班回家,这时候我已经有一个星期没和他上过床。以后将会有一个一个又一个星期,我想。
我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你不是走了?”我问。
“我骗你的。”他疲惫地笑了一下,“不欢迎我吗?”
“你知道我讨厌你。”我说,却让开了门。
“我要听实话,”我说,我哭着,“你怎么没走?”
“我走过了,”他告诉我,那样子温柔到犯罪,“我走不了。”
他叫我亚蒂。一声、一声、又一声。

fin.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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