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纸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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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英米】I hate myself for loving you2015.10.2

敢说飞蛾扑火时,心里不痛快吗?

 

“我完了,玩完了。”

亚瑟躺在我旁边,我用手臂蒙住脸颊,喉咙里含糊地滚出几个单词。亚瑟闭着眼没有理我,手摸索着抓住了我的手。然而我头一回、也是最后一回挣开了他的手,像触了电似地逃走。亚瑟这才睁开眼来看我。

“你怎么了?”他说,语气有点儿不悦。他总是这样。我把眼珠子朝他那方向滚了一滚。

“没怎么。”我只是暂时不想碰他,虽然我很喜欢碰他,虽然我们刚刚才做完一场。我心里乱得很,亚瑟才不知道。

我的敷衍显然令他不愉,他又不理我了,彻彻底底地转过身去睡了。不过我没那个多余心思在意他,尽管就是因为在意他我才没了心思。我也翻了个身背对着他,仿佛一种反抗。我其实更想下床离开,不过那还是算了。我需要冷静下来理清思绪,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能听到冷水浇在热铁上嗤嗤的声音,眼前也冒起白烟。

我最知道的是亚瑟迟早要离开的,这一点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,他就挑明了。而我也接受了。刚开始我只把他当做一个挑战,反正我也没什么损失。说实在的,他的性格并不怎么吸引我。我反而知道是我吸引他——我年轻漂亮,朝气蓬勃,不像他,一个年轻的小老头子,根本就落后于时代。

所以我才不明白我怎么会爱上他。我用“爱”这个字眼,不只是习惯性地夸张。亚瑟喜欢我,这我知道;但对他而言,这回事不过仅此而已。对很多事,我都无法像他那样满不在乎,他就说我不够成熟。这令我恼怒,然而无计可施。毕竟理亏在我——可问题是,这难道是我的错吗?

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到自己的眼神,我看着他的眼神。他可能早已察觉,只是不说,并且乐在其中。那种虔诚的、热烈的爱慕眼神,完完全全将我暴露。他意识到这一点比我自己要早。我改不过来。我已经习惯了。

亚瑟没有再问我我怎么了。我自己知不知道都于他无碍,他比我知道得更早。那或许可以当做青春期假惺惺的矫揉造作,无意义的伤春悲秋。我说一万遍“我完了”,可能只有一句是真的。很遗憾,那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一句。

我们时间紧迫。我的暑假有三个月,已经快过完了。我醒悟得太晚了。我不知道如何留住他,他酷爱旅行,不是在旅行,就是在为旅行打短工攒钱。卡罗莱纳不过是他旅行中的一站,自然也包括我。在我算得上是刚刚开始的一生中,我从未如此地无力过——就连小时候飞上天的气球我都知道它最终会破掉,降落地面;并且我还可以再买一个。可是亚瑟?他不是气球。他不是。

亚瑟没有再问我我怎么了。他没有问。我说一万遍“玩完了”,可能只有一句是真的,很遗憾,就是那天晚上的那一句。他不告而别——不过其实我知道。他的车票几天前就买好了,我看见了。那时候我对自己的感情还毫不自知,我想我偶尔难过或许是因为预见到自己会不习惯。我没想那么多。我也的确不应该想那么多。我知道那是最后一晚,不过我仍然甩开他的手,那大约可以称作提前适应。

那是电光石火的一瞬间,我看着亚瑟,知道他第二天就不在这儿了。我看着他的脸,意识到我完了。眼前的黑暗像游戏结束时的黑暗,像陡地停电时的黑暗。黑暗就是黑暗。我渐渐看不见亚瑟,我闭上了眼,让那种目光暂时消失。

然后亚瑟不告而别。我们最后的对话应该是点更好听的,更正式的。所以我又打电话给他,尽管我知道那就是个错误。我听出他在车上,而我坐在床上。他说:“阿尔弗雷德?”语气惊讶,隐含责备。他习惯把我当成小孩子,或许是因为他自己从没当过小孩子。他羡慕我,于是他得到我。这就是亚瑟·柯克兰。

我想用一贯的声线和他说话,先把笑容扯得大大的。可我说出来的话却是颤抖着的:“亚瑟,你在车上了?”亚瑟,你走了?亚瑟,你没和我道别?亚瑟,你抛下了我?我立马能够联想到的潜台词就是这些。

真逊。

这回我是真的笑了。笑完我就挂了他的电话。

我倒在床上,心里只想着和前一个晚上一模一样的事情。

——去他妈的,我完了。

 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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