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纸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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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西米】kiss me right now2015.9.4

阿尔弗雷德说出那句话时,安东尼奥只是看他。他长得已经很高了,完全是男人的样子。这男人伏在他的肩头,他拿不准他是否有在哭。他环过他的腰,像从前哄他一样,轻轻慢慢地拍他的背。

阿尔弗雷德重复了一句。他抬起头来,眼睛亮晶晶的,㬤㬤的水蓝色。他看着安东尼奥,既长又久。“阿尔弗雷多。”安东尼奥叹了口气,“我不能。我们不能。”声音苍白无力,仿佛一触即溃。阿尔弗雷德也正是拿捏住了他这一点。他用幼时那种软糯的调子,低低地喊安东尼奥的名字——他喊他什么?从什么时候起,他开始直呼他的名字了?用那种年轻的、散发着荷尔蒙的腔调?

安东尼奥僵立着,手上的动作也停止了。他们还保持着暧昧的亲密姿势,或许都有察觉,但没有人说。阿尔弗雷德又说一次,就在他耳边,他能感受到喷出的热气,声带发出的细小摩擦,一瞥眼,就看得见裹在一层薄嫩皮肤下的颤动的喉结。

他说不能。这话他自己都不信。他认识阿尔弗雷德的时候,他们才几岁?十岁和二十多岁。安东尼奥向来以长辈自居,没有动过可耻的念头;但现在有了。相当可耻。阿尔弗雷德抱着他,他宁可这只是青春期的一时冲动。但他自己并不能像这样冲动。

阿尔弗雷德好像要一直说下去。他抱得很紧,紧得安东尼奥有些喘不过气。他以前教他踢足球,和他一起练举重,让天赋异禀的阿尔弗雷德长成了一个健康帅气的小伙子,长成了这样一个紧拥着他的成年男人。到了没法糊弄的时候了,他清楚。阿尔弗雷德是一定要一个答案的,要么吻他,要么推开他,两个选择,一个事实:安东尼奥不能继续装傻。

只是他不清楚到底该如何去做。他骨子里是存在着冲动的,在他的血液,他从历史的长河中一代代继承过来的灵魂里,尽管被岁月的风霜侵蚀,仍旧固执地存在着。可是说到底,他和阿尔弗雷德不一样,他三十多岁了,不是二十岁。眼前的阿尔弗雷德皮肤年轻、光滑,眼睛会说话。而安东尼奥早就不是那样的人了。

阿尔弗雷德看着他,他读得出阿尔弗雷德的心思。他看着阿尔弗雷德,知道阿尔弗雷德的迷茫。他知道他什么也看不懂的,安东尼奥那双绿眼睛里,从不藏任何故事,便叫人无从探索。哪怕阿尔弗雷德拿捏住了他,对上那双眼睛,也不能够轻举妄动。他敢赌吗?阿尔弗雷德是个精明的赌徒。安东尼奥知道弗朗西斯带他混迹拉斯维加斯,在他还未成年的时候。阿尔弗雷德比弗朗西斯精多了,他比弗朗西斯冷静,甚而可以称得上冷血。他有时候不像才只那个年纪。

阿尔弗雷德的身体很烫。他的呼吸打在安东尼奥耳畔。时间似乎过去很久,但只要继续僵持,便没有人会先退出。安东尼奥站得都有些腿麻了。他想阿尔弗雷德或许正盘算着什么,他要概率。表现得这么天真了,事实上却不一定。天真只是手段。杀手锏还没拿出来。下一回安东尼奥开口,或是一个动作,真正的攻势就会来了。他们都想得很清楚。一场博弈。

要么吻他,要么推开他。

看起来是一半对一半。实际上不是。

他好像在抖。安东尼奥想。他自己。越是思考下去,他就越说不出话。连“不能”也说不出口了。或许他已经有答案了,只是没法承认。亚瑟会杀了他的,安东尼奥有些迷糊地想。一定会的。他们年轻时打过很多次架,弗朗西斯只是看戏。那会儿弗朗西斯还没和亚瑟在一起……现在呢,说不准他会帮哪边。

然后他意识到自己想得太远了。阿尔弗雷德还在他面前。他说的那句话安东尼奥都快听习惯了。“阿尔弗雷多……”他说。他下意识地应声。阿尔弗雷德好像在咬他的脖子。不是好像。是的确。安东尼奥脖子上的那个纹身,拉丁文,不悔。他可能和他说起过那个纹身,就是在他当下的那个年纪纹的。二十岁。安东尼奥二十岁的时候,可不如阿尔弗雷德聪明。他也曾经也皮肤年轻、光滑,眼睛会说话。他那时候是真傻,而不是装傻。阿尔弗雷德眼下在逼着他再傻一次。

安东尼奥叹了口气。

阿尔弗雷德抬起头来。他们像事先排练好了似的。这人貌似鲁莽冲动,实际上已经盘算出结果了。安东尼奥从那双眼里看见了得逞的狡黠,却生不起气。阿尔弗雷德最后说了一次,男孩的腔调,男人的声音。他的手指从背后按在那个纹身上。

安东尼奥侧过头去,结束了这一场僵持。

 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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